欧洲先哲曾言:每一位书籍爱好者,总有一天都要去阅读荷马史诗。最近,年届耄耋的著名作家理由,不顾年事已高,义无反顾地背上双肩包,在4年的时光中多次远赴希腊去探寻荷马的踪迹。他关注的荷马不仅是学术意义上的,而且是从艺术的鲜活现场与史诗文本的对照中,从文明流变的成因中,解读希腊文明对世界文化的影响。荷马史诗称得上史前社会发出的第一声嘹亮的、无人堪与匹敌的文学号角。西方从哲学到实践只承认“竞争的卓越”,不承认“合作的卓越”;在西方的字典中,没有避免冲突的字句,他们把冲突、对抗和杀戮视为世界常态。除非在竞争中达致卓越,与西方谈和谐无异于与虎谋皮。
人是自然界唯一创造并娴熟演绎符号的物种。所谓人性就是人的动物性加之以语言为标志的灵性。语言的发生是为了相互交流,有了语言才有思维的材料,有了思维才有推导和创造力,语言成就了洋洋大观的人类文化。语言一旦诉诸抽象的音乐,文化的隔膜荡然无存。人性与文化时常抵牾,喜欢听阿臾奉承之话是人性,喜闻忠言逆耳利于行的是文化。文学是人性的折射,优秀的文学作品几乎就是人性的写照。阅读经典就应该去努力发现经典所携带的人类文明发展的信息。
阅读经典是一种不带功利的阅读,必须是细嚼慢咽的阅读,同时还需要调动自己所有的感官参与其中。从书本到书本是平面的寻觅,走向远方才可能善用上苍赋予人的全部感官。窃以为古人“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”的真谛就在于此。